12.02.2007

80. 又是新的一年

跨年後,我的頭有點暈,不知是玩過頭還是吹到冷風,當然也可能是傷害Alik的報應。(基本上只有東方人會這麼想~~)

愛情到底是怎樣的緣份呢?我一直想著愛莉森和她的新男友,就像用腳尖畫過的緣份,浪漫又熱情。我又想起幾次和金的相處經驗,他很有優越感,一直覺得韓國比台灣強,我覺得很奇怪,哪有人這樣追女生的?一直貶低對方的國家?

「你再這樣,會讓我對韓國反感的。」

「妳是指..?」金不解。

「會讓我覺得韓國人很強勢,不尊重別人」

「妳不懂,這是男子氣魄的展現!!」

「那請你去找懂得你男子氣魄的韓國女孩吧~」我這樣回他。就像俄國男子會為俄國女孩跟人打架,都只是國情不同罷了,我也無意更正,但是不合我調性。奇怪,小學時班上有一個男生,也是韓國人,但是他對我很好,個性也很溫和,還記得他轉學那一天,送了我好多郵票~~真是一種米養百種人。(咦?感覺上我只是被郵票收買了???)

唉~~我甩甩頭,趕快停止這類的思緒,讀書讀書讀書!!經過一學期的實習,我對冰河是越來越著迷了,冰河的流體重力,更是有趣。只是說來汗顏,來奧地利這麼久,我竟還沒去滑過雪,甚至溜冰。從多瑙河畔到多瑙島,在夏季時要搭地鐵或搭船才能往來,但是冬季河水結冰時,這裡就成了大型溜冰場,大家穿著冰刀就可以滑到多瑙島上去了。有的爸媽還推著嬰兒車,在這邊快樂滑冰,嬰兒車內的小孩笑得可開心了,稍大的孩子則自己在冰上玩耍,到處洋溢著孩子們的笑聲~~

離收假還有兩天,潔卻提早回來了,嚇了我好大一跳。

潔對我展開愉快的笑容,在客廳邊打開行李,邊拿出一袋楓糖餅乾扔向我:「喏,妳愛吃的~~」

「呃…這…不用給妳錢吧?」我捧著餅乾,露出狐疑表情,這個可不便宜。

潔伸手跨過我腦袋上方去拿咖啡,順便先敲我一記:「妳真的很討打,當然是送妳的啦!!」

「完蛋了,妳這樣一點也不像荷蘭人了!!」

「那是因為妳一直對我很大方,要是對別人…嗯…」潔嘿嘿笑了兩聲,喝了口咖啡:「奇怪,在維也納才一年多,回荷蘭都喝不慣家裡的咖啡…呵呵!!」我們相視而笑,潔和我都很愛喝咖啡,很能體會那種胃口自然被養刁的感覺。還在台灣時,我就已是班上少數不喝可樂只喝咖啡的人了,有人批評我是故意做作,但我卻是真真切切地喜愛咖啡味道,連小學時喝的調味乳都偏好咖啡口味。中學時開始喜歡泡在咖啡館,而不喜歡速食店,不過我一樣不喜歡星巴克,沒特別想批評,只是單純不對我的味。

潔懶懶地躺在沙發上,我問她晚上想吃什麼,她卻回答說已跟朋友有約,晚餐會外出解決。咦?我心中冒出無限問號,總覺得有蹊蹺,女人的直覺告訴我,這絕對不是普通朋友。不過,潔也不是那種會刻意隱瞞自己有男友的人,所以應該不是交了男友吧?!好累,怎麼想都不通~~~

丟下潔,我抱著書本上樓,讀書讀著讀著,就迷迷糊糊在床上睡去。不知過了多久,手機鈴聲把我驚醒,我瞇著眼瞄了一下手機螢幕,出乎意料是安公子。

「嗨,小綠,我只是想問妳…」安公子的語氣有些…說不上是什麼,但是跟平常有那麼點不同:「不曉得妳知不知道我現在人在格拉茲…在爺爺家…我是說我每年新年都會來爺爺家…」

我知道安公子爺爺奶奶住格拉茲,不過不知道他幹嘛在此時向我強調這個?!

「我只是想到,妳好像還挺喜歡酒的,之前Reto挑的幾支酒妳接受度還蠻高,所以我想…也許妳有興趣嚐嚐這個…一種叫做Schilcher的酒,施泰爾馬克特產…」

「你要帶給我嗎??」我很驚訝,因為向來我和安公子的私下互動比較少,我不知道他怎會突發奇想。不過他緊接著就問起借我的新年音樂會DVD。

「喔~~真是太讚了!!就像你說的,這個版本真的超正!!」一聊到這個,我立刻興奮起來:「今年我好像聽了兩場新年音樂會!!」

「我就知道妳一定會喜歡。」電話另一頭,安公子的聲音聽起來像在笑:「這樣有稍稍彌補妳無法到Grossen Saal Musikverein(維也納愛樂樂友協會大廳)親臨新年音樂會的遺憾嗎??」

「當然有~~~」我很熱誠地回答。後來我們又聊了很久,不曉得到底都聊些什麼,不過我感覺Andreas在電話中與我交談似乎比較自在。

潔一直到九點才回來,回來時臉上帶著興奮的神采,並未逃過我的眼睛。我在心裡竊笑著:「潔啊潔,我已經注意到妳了喔~~快點招認吧!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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